刃瞳
作者:天.空_被被///
00 PRELOGUE
睜開眼睛,周圍仍舊是一片無窮無盡的黑暗,不論我再多麼努力的掙扎,甚至閉上雙眼祈求一切都能夠恢復原狀,但張開眼睛,周遭的黑暗依舊像是無形的視線緊盯著我不放,深怕我離開似的。我坐在地面,無力地望向周圍。
「這裡到底是甚麼地方?」我顫抖著身體想著。這裡除了無垠的黑暗,還有刺入骨骼般的陰冷寒氣逼來。
『想知道嗎?』一股聲音傳來。
我朝四處張望,卻不見聲音的主人。
「你到底是誰?為甚麼把我困在這種地方?你到底有甚麼目的?可以跟我解釋──」我連珠炮似的發問,卻被那銀鈴般的笑聲打斷。
『你真的不記得到底發生了甚麼嗎?這不是你自身的表現嗎──』
「你到底在說甚麼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打從開始就只知道這是一個該死的鬼地方啊!」我的聲音仍然顫抖著,而且,聽到那笑聲,我就渾身都不太對勁,尤其是頭部,彷彿有股不知名的力量在向我的大腦施予壓力。
『快點想起來吧,嘻嘻嘻──』
「啊──!!!我拜託你,可以不要再笑了嗎──」我猛然蹲下,用雙手緊抓著我的腦袋,彷彿能夠保護頭部不要承受那咬牙也難以撐住的痛楚從四面八方向我襲來。
『嘻嘻嘻──』
「啊啊啊啊啊啊啊──」
※※※※※※※※※※※※※※※※※※※※※※※※※※※※※※※※※※
01 USUAL?
暗夜的寢室裡,突然有一個人坐了起來。
山姥切將他身旁的破布再次穿回身上,靜靜地打開了和式房門走向洗手間,他用水好好的清洗了自己的臉,望著自己在鏡中的身影。
這是最近第幾次的噩夢了?他自己也不太清楚。每次在夢中,都是一樣的場景,無窮的黑暗、無形的視線、還有那──
雖然動聽,在他耳裡彷彿成了尖刺般,不斷地襲向他的腦袋,那銀鈴般的笑聲。
笑聲……他從來沒有聽主人說過,笑聲也可以是一種武器。他一直以來,作為刀劍男士的存在,當自己或是身旁的隊友遇襲時,總是舉起自己的本體──那把一直緊握在自己手中的刀──全力以赴去化解危機。每次被白衣老頑固或是自稱爺爺的人開玩笑的時候,他們那種笑聲,從來不會有這種感覺的啊?
他搖了搖頭,決定不再去想這件事情、這個笑聲,反正明天早上盥洗之後,又要去田裡耕作了,又是一個新的開始,一定會的。
他走回寢室,環視了整個房間,確認這是他熟悉的地方,再次沉沉睡去。
右側的角落,冒起了一股騰騰黑煙,約莫過了一個時辰,成了一個人形。他盯著山姥切的所在,默默的冷笑著,走向他並蹲伏在他身旁,輕撫著他的睡臉。
『我會等你的──』
※※※※※※※※※※※※※※※※※※※※※※※※※※※※※※※※※※
整天都不太對勁。
今天早上的耕作、中午的煮飯和晚上的清理,都搞得一塌糊塗,不是煮飯加太多水變得像在吃粥一樣,就是不小心打翻提水的木桶,結果整整被光忠說教了一整個晚上,罵他一心多用。
山姥切聽到光忠說出「回去睡覺吧,明天不要再這樣了」之後,內心湧起一股愧疚感,再加上身為仿刀的自卑,更是加速走回自己的房間,不敢到處張望。
在進入房間之後沒多久,他忽然覺得空氣有如停止流動般,呼吸沒辦法像之前一樣順暢。雖然覺得可疑,但也沒有去細想,再加上一整天下來身心俱疲,便直接鑽進被窩裡,以異於常人的速度墜入夢境。
今晚,他感覺到有股輕撫從他臉龐上輕輕掠過。
※※※※※※※※※※※※※※※※※※※※※※※※※※※※※※※※※※
02 ACCOMPANY?
從那天之後,山姥切國廣的精神狀況開始直線下降,一天比一天更加疲累,黑眼圈也加深許多,原本只有他的兄弟──堀川國廣和山伏國廣,和料理本丸一切事物的光忠知道,他們盡力向大家掩蓋這個事實,山姥切國廣在眾人面前也總是裝出精神奕奕的樣子。不過紙終究包不住火,因為他在某一天的馬當番要去提清洗馬廄的水時,昏倒在半路上,結果被一期一振發現,直接抬回本丸。消息就這麼一傳十、十傳百,每天都有人去房間探望他,而光忠和國廣兄弟更是一步都不敢離開,時時都在更換他額頭上的冰袋。
山姥切國廣本人除了發高燒之外,更有連日的噩夢糾纏著他,而夢的內容依舊是,黑暗、黑暗、黑暗,以及那股笑聲,然後突然驚醒,每天都不斷地重複著。
※※※※※※※※※※※※※※※※※※※※※※※※※※※※※※※※※※
遠在山城國開會的審神者,依舊不斷的和其他擔任審神者的人們不斷上書政府,要求政府軍隊出征大阪城,把在主城底下的反派份子完全殲滅,以防他們再次潛入國庫竊取武器和財物;尤其是前幾次出陣活動,更是把家裡的第一到第四部隊操到每個人都要輪番手入,更讓審神者們擔心。但政府依舊毫無反應,仍然是一口回絕他們的請求,下達由審神者們出征大阪城的命令。
在開完第八十六次被政府回絕之後的作戰會議後,阿杰,在這次上書中擔任要角的審神者,整個人都癱在竹椅上,思緒非常混亂,完全無法思考明日的行動計劃。在這三個月裡,他不斷地更改上書的內容,希望能夠引起政府的注意,即使一點點也就足夠了,但是此時此刻,他只想一個人獨處,不想受其他人的干擾。
還有一樣事情值得擔心。
阿杰坐起身來,隨手從床邊抓了幾張紙,拿起放在桌上的原子筆,洋洋灑灑寫了五大張紙,用信封密封好。他走到窗邊吹了一聲口哨,一隻龐大的老鷹突然從鳥群中俯衝下來,準確地停在窗櫺上,他將信封綁在牠的右腳上,又吹了兩聲口哨,老鷹便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
03 DREAM?
山姥切國廣此刻仍然做著噩夢,不一樣的是,這次多了色彩。
有數把日本刀擺放在他的周圍「不對。」他心想,定睛一看,發現自己是被關在一座由成堆的刀塚築起的監牢裡。
『我今天把你帶來一個特─────別的地方呢。』
「……」
『別不說話嘛。』
「……」
『這可是我花了好───────幾十年才做成的建築呢。』
「……」
『既然你不理我,只好給你點懲罰了呢。』
他的面前,出現了一把刀。
他原以為這只是一把再普通不過的刀,直到他看到地上有無形的手正用紅色的墨水寫著甚麼東西。
『ヤマン バ ギリ 』
他原本以為是要寫他的名字,不過───
卻再也沒有他期待的那四個字出現。
「咦……」
他的表情由疑惑逐漸轉為恐懼,再漸漸轉為自卑,逐漸吞沒了他的心靈。
※※※※※※※※※※※※※※※※※※※※※※※※※※※※※※※※※※
04 EPILOGUE
已有四個月之久。
從山姥切國廣在那天晚上悄無聲息地離開本丸之後,依舊只能透過書信勉強聯繫到他,但是他依然堅持不再回本丸一步。
他在房間桌上只留了一張字條。
『ク ニ ヒ ロ』
阿杰嘆了口氣。
「你……仍舊在努力嗎……」
※※※※※※※※※※※※※※※※※※※※※※※※※※※※※※※※※※
『快繼續殺啊!你永遠不會找尋到認同自己的人的!唯有不斷殺戮才可以解決這一切的!讓別人對你感到恐懼!』一股聲音響起。
「我知道的喔。」聲音不帶半點感情。
一雙血紅深邃的雙眸,正凝視著眼前的猩紅景象。
「我會證明我自己的───」
他露出一臉獰笑。
睜開眼睛,周圍仍舊是一片無窮無盡的黑暗,不論我再多麼努力的掙扎,甚至閉上雙眼祈求一切都能夠恢復原狀,但張開眼睛,周遭的黑暗依舊像是無形的視線緊盯著我不放,深怕我離開似的。我坐在地面,無力地望向周圍。
「這裡到底是甚麼地方?」我顫抖著身體想著。這裡除了無垠的黑暗,還有刺入骨骼般的陰冷寒氣逼來。
『想知道嗎?』一股聲音傳來。
我朝四處張望,卻不見聲音的主人。
「你到底是誰?為甚麼把我困在這種地方?你到底有甚麼目的?可以跟我解釋──」我連珠炮似的發問,卻被那銀鈴般的笑聲打斷。
『你真的不記得到底發生了甚麼嗎?這不是你自身的表現嗎──』
「你到底在說甚麼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打從開始就只知道這是一個該死的鬼地方啊!」我的聲音仍然顫抖著,而且,聽到那笑聲,我就渾身都不太對勁,尤其是頭部,彷彿有股不知名的力量在向我的大腦施予壓力。
『快點想起來吧,嘻嘻嘻──』
「啊──!!!我拜託你,可以不要再笑了嗎──」我猛然蹲下,用雙手緊抓著我的腦袋,彷彿能夠保護頭部不要承受那咬牙也難以撐住的痛楚從四面八方向我襲來。
『嘻嘻嘻──』
「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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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USUAL?
暗夜的寢室裡,突然有一個人坐了起來。
山姥切將他身旁的破布再次穿回身上,靜靜地打開了和式房門走向洗手間,他用水好好的清洗了自己的臉,望著自己在鏡中的身影。
這是最近第幾次的噩夢了?他自己也不太清楚。每次在夢中,都是一樣的場景,無窮的黑暗、無形的視線、還有那──
雖然動聽,在他耳裡彷彿成了尖刺般,不斷地襲向他的腦袋,那銀鈴般的笑聲。
笑聲……他從來沒有聽主人說過,笑聲也可以是一種武器。他一直以來,作為刀劍男士的存在,當自己或是身旁的隊友遇襲時,總是舉起自己的本體──那把一直緊握在自己手中的刀──全力以赴去化解危機。每次被白衣老頑固或是自稱爺爺的人開玩笑的時候,他們那種笑聲,從來不會有這種感覺的啊?
他搖了搖頭,決定不再去想這件事情、這個笑聲,反正明天早上盥洗之後,又要去田裡耕作了,又是一個新的開始,一定會的。
他走回寢室,環視了整個房間,確認這是他熟悉的地方,再次沉沉睡去。
右側的角落,冒起了一股騰騰黑煙,約莫過了一個時辰,成了一個人形。他盯著山姥切的所在,默默的冷笑著,走向他並蹲伏在他身旁,輕撫著他的睡臉。
『我會等你的──』
※※※※※※※※※※※※※※※※※※※※※※※※※※※※※※※※※※
整天都不太對勁。
今天早上的耕作、中午的煮飯和晚上的清理,都搞得一塌糊塗,不是煮飯加太多水變得像在吃粥一樣,就是不小心打翻提水的木桶,結果整整被光忠說教了一整個晚上,罵他一心多用。
山姥切聽到光忠說出「回去睡覺吧,明天不要再這樣了」之後,內心湧起一股愧疚感,再加上身為仿刀的自卑,更是加速走回自己的房間,不敢到處張望。
在進入房間之後沒多久,他忽然覺得空氣有如停止流動般,呼吸沒辦法像之前一樣順暢。雖然覺得可疑,但也沒有去細想,再加上一整天下來身心俱疲,便直接鑽進被窩裡,以異於常人的速度墜入夢境。
今晚,他感覺到有股輕撫從他臉龐上輕輕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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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ACCOMPANY?
從那天之後,山姥切國廣的精神狀況開始直線下降,一天比一天更加疲累,黑眼圈也加深許多,原本只有他的兄弟──堀川國廣和山伏國廣,和料理本丸一切事物的光忠知道,他們盡力向大家掩蓋這個事實,山姥切國廣在眾人面前也總是裝出精神奕奕的樣子。不過紙終究包不住火,因為他在某一天的馬當番要去提清洗馬廄的水時,昏倒在半路上,結果被一期一振發現,直接抬回本丸。消息就這麼一傳十、十傳百,每天都有人去房間探望他,而光忠和國廣兄弟更是一步都不敢離開,時時都在更換他額頭上的冰袋。
山姥切國廣本人除了發高燒之外,更有連日的噩夢糾纏著他,而夢的內容依舊是,黑暗、黑暗、黑暗,以及那股笑聲,然後突然驚醒,每天都不斷地重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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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山城國開會的審神者,依舊不斷的和其他擔任審神者的人們不斷上書政府,要求政府軍隊出征大阪城,把在主城底下的反派份子完全殲滅,以防他們再次潛入國庫竊取武器和財物;尤其是前幾次出陣活動,更是把家裡的第一到第四部隊操到每個人都要輪番手入,更讓審神者們擔心。但政府依舊毫無反應,仍然是一口回絕他們的請求,下達由審神者們出征大阪城的命令。
在開完第八十六次被政府回絕之後的作戰會議後,阿杰,在這次上書中擔任要角的審神者,整個人都癱在竹椅上,思緒非常混亂,完全無法思考明日的行動計劃。在這三個月裡,他不斷地更改上書的內容,希望能夠引起政府的注意,即使一點點也就足夠了,但是此時此刻,他只想一個人獨處,不想受其他人的干擾。
還有一樣事情值得擔心。
阿杰坐起身來,隨手從床邊抓了幾張紙,拿起放在桌上的原子筆,洋洋灑灑寫了五大張紙,用信封密封好。他走到窗邊吹了一聲口哨,一隻龐大的老鷹突然從鳥群中俯衝下來,準確地停在窗櫺上,他將信封綁在牠的右腳上,又吹了兩聲口哨,老鷹便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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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DREAM?
山姥切國廣此刻仍然做著噩夢,不一樣的是,這次多了色彩。
有數把日本刀擺放在他的周圍「不對。」他心想,定睛一看,發現自己是被關在一座由成堆的刀塚築起的監牢裡。
『我今天把你帶來一個特─────別的地方呢。』
「……」
『別不說話嘛。』
「……」
『這可是我花了好───────幾十年才做成的建築呢。』
「……」
『既然你不理我,只好給你點懲罰了呢。』
他的面前,出現了一把刀。
他原以為這只是一把再普通不過的刀,直到他看到地上有無形的手正用紅色的墨水寫著甚麼東西。
『ヤマン バ ギリ 』
他原本以為是要寫他的名字,不過───
卻再也沒有他期待的那四個字出現。
「咦……」
他的表情由疑惑逐漸轉為恐懼,再漸漸轉為自卑,逐漸吞沒了他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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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EPILOGUE
已有四個月之久。
從山姥切國廣在那天晚上悄無聲息地離開本丸之後,依舊只能透過書信勉強聯繫到他,但是他依然堅持不再回本丸一步。
他在房間桌上只留了一張字條。
『ク ニ ヒ ロ』
阿杰嘆了口氣。
「你……仍舊在努力嗎……」
※※※※※※※※※※※※※※※※※※※※※※※※※※※※※※※※※※
『快繼續殺啊!你永遠不會找尋到認同自己的人的!唯有不斷殺戮才可以解決這一切的!讓別人對你感到恐懼!』一股聲音響起。
「我知道的喔。」聲音不帶半點感情。
一雙血紅深邃的雙眸,正凝視著眼前的猩紅景象。
「我會證明我自己的───」
他露出一臉獰笑。